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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24

研究所時寫過一個期末報告,題目大概是問,過往的西方自由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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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24

研究所時寫過一個期末報告,題目大概是問,過往的西方自由主義者怎麼看待動物。有些人認為動物沒有理性,所以動物與人終究不是同一回事;另外有些人說動物有感覺的能力,尤其是會痛,所以即便嚴格上我們不「尊重」動物,也必須嚴肅顧慮到它們的感受。因為我們想討論與動物有關的議題,所以我們就把動物與人相比,然後預設了可比性。所以,事實上回想起來印象最深的是,當時的結論是,這些自由主義者不可避免的都是人類中心論者,他們通常最後採取的標準就是:生命組織愈複雜的生物愈值得嚴肅對待。

[...]停在路邊等,旁邊有長得太長的雜草,戳到腳上一下一下。我考慮了幾秒鐘還是拔斷了其中幾根。我考慮的就是以上的東西。當然,這與我明明知道水中可能有微生物還是把它喝到肚子裡也不完全是同一回事。

晚上看《猩球崛起》的續集電影,有哭一下子。看這種電影之前會抗拒,理由通常是,把動物擬人化永遠都很可疑。同理,從根本上我目前認為養動物通常就也是可疑的。不過,能為他人設身處地著想常常是有機會成為好人的標誌性特質。人能愛也能傷害別的東西,而且人還能在愛的同時行傷害。我目前的心得是,人對其他物種生命表現出來的態度,比起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更複雜也更不可能無害,因為人與其他生物之間並沒有理所當然的平等關係。

對照這個本日的溫故知新金句:「黑人就是黑人。只有在一定的關係下,他才成為奴隸。紡紗機是紡棉花的機器。只有在一定的關係下,它才成為資本。脫離了這種關係,它也就不是資本了,就像黃金並不是貨幣,砂糖並不是砂糖的價格一樣。」(馬克思,《僱傭勞動與資本》)這類擬人電影讓我最恨的就是,好的猩猩就是長得最像好人類的猩猩,壞猩猩也永遠得讓人一眼就知道他接下來會壞。就像我們總是往往讓自己蠢到看見皮膚較淺的黑人就覺得比較親近,電影看著看著還是留下了溫情的淚水。

不過回想了想韋伯在政治作為志業演講的說法,就像我們不得不在必須是一個清醒的人的時候接受政治與道德的分離,我大概也可以在自願聽導演說故事的時候接受電影與其他東西的暫時分離。喜歡好故事。

據說當今世界景氣差,應該重新溫習馬克思。因為讀書會的關係開始好奇看一些西馬的著作,今天讀完Korsch的Marxism and Philosophy(Verso),開始盧卡奇的《歷史與階級意識》。想到研究所的時候覺得「辯證法」這個東西多麼莫名其妙(尤其那時候先接觸的是G.A. Cohen,有太大的bias),直到今天還是覺得辯證法太奇妙了。最近在翻的這些書大概已經一百年前,看它們的譯者引言或後來的再版序,可以吸引我獵奇心態的是,看這些人如何因為提出與正統說法不同的見解而被鬥爭以致於顛沛流離。相關的岔題心得是,我通常都接受非常時期應該以維護正統為重的說法,如果我處在因思想是異端被鬥爭的情況,我會願意閉嘴或自我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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